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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林故事

    东林故事

    【难忘的事】刘培德:东林让我尝到了助人的快乐

    时间:2021-10-25 14:19:22  作者:刘培德  点击:


    1963年,我从湖南常德来到哈尔滨的东林。母校不仅教给我知识,更让我尝到了助人的快乐,让我在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里始终在赠人玫瑰中保持着手上的余香。

    录取的喜悦,艰难的路途

    1963年8月初,我收到东林的录取通知书,左右邻居都表示祝贺,然而上学路费成了大问题。我从湖南常德市启程,要乘汽车到长沙,然后坐火车经武汉、北京、天津、沈阳最后到达哈尔滨,需要好几十元的路费呀!左右邻居为了解决我的路费,提出用“打会”(大家集资定期给其中某个人)的形式,每户每月出5块钱,10户人家就有50元钱,这50元解决了我上学路费问题,我终于可以上学了。我一根扁担挑着衣服和被子,光着脚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家乡。

    我,人生中第一次坐上了汽车。

    到了长沙,因当年黄河发生洪灾,将京广线的黄河大桥冲断了,铁路不通了,无奈之下我在长沙逗留了几天,钱花掉一部分,不够买火车票了。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我听说湖南省教育厅有运费补助,我前去领到17元运费补助,这17元运费补助不但帮我渡过了难关,也让我终生难忘。

    几天后火车通了,我凭录取通知书买到了从长沙到哈尔滨的硬座火车票。我第一次见到火车就喊了起来:“火车,火车!”顿时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了我,我红着脸不好意思了。经过几次转车,几天的日夜兼程,我十分疲惫又十分兴奋地到达了哈尔滨市,到达了东北林学院。

    党的关怀, 同学友情

    我们木机63级1班招了22名学员,上届有2人因病休学插入我班,共24人。其中湖南1人,四川1人,山东4人,内蒙古2人,东北三省16人。

    我们入校后,学校给贫困学生发助学金,最高每月19元,最低每月7元,家庭经济情况好的主动不申请助学金,我班有4人没有申请助学金。

    当时经济来源主要靠助学金,贫困学生的学习和生活都能得到保障,生病住院也是免费的,家离学校远的同学寒暑假无钱买票回家,留守学校也照常发助学金。春节还补发5元钱的生活补助,学校还组织大家除夕去食堂包饺子。当时对留学生(主要是越南留学生)也特别关照,他们的助学金是每月20多元。我们班有阮文川、阮登桥、陈芳草三名越南留学生,由班长、团支书、学习委员分别负责帮助他们学习和生活,我负责帮助陈芳草。我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她。

    学校给我们南方同学发了棉布和棉花,我班的吴玉芬同学心灵手巧,亲手给我们缝制棉衣棉裤,我穿在身上暖在心里,当时内心里充满感激。

    初次远离家门也十分想家。辅导员张锦女老师经常和我谈心,慢慢使我融入到个班级大家庭中,想家的念头逐渐淡了。

    义务理发,温暖你我

    入校后,机械系招收义务理发员,我在1958年读初中勤工俭学时,跟理发师傅学了点理发技术,所以我就报名参加了理发小组。1963年的一天,系里第二团小组的女同学将绣有“发扬雷锋精神”的理发围布捐给了理发组。这块围布我一直保留着,与理发工具一起跟随着我,不论是在伊春带岭林场,还是工作后在四川凉山州雷波海湾电站、四川凉山州普格县农机修造厂等多个工作岗位,我走到哪里,就义务理发到哪里。2016年5月20日,我将这些理发工具和绣有“发扬雷锋精神”的围布,捐给了雷锋的故乡——湖南雷锋纪念馆收藏。我现在又购买了两套电动理发工具,继续为需要理发的人义务理发。我曾在海南五指山市为小区的人义务理发,还到五指山市敬老院为老人义务理发,并送上香甜松软的面包(敬老院设在下面的乡镇,那里没有地方卖面包),学雷锋助人为乐是我一生都努力去做的事,赠人玫瑰,手有余香;帮助别人,快乐自己。

    我也曾得到过别人的帮助。有一次,我不小心将放有助学金的自制牛皮纸钱包丢失了,当时心急如焚,整晚都没睡好。第二天下午系办公室通知我去认领,原来是拾到钱包的人凭钱包里的学生证送到机械系办公室。钱包失而复得,我高兴极了,由于拾到者未留下姓名,我只好在心底称他为“活雷锋”。

    我们同学之间也形成了“助人为乐,互相帮助”的好风气。当时学校照顾南方来的学生,每个月比北方同学多发几斤细粮票,虽然南方的同学吃不惯高粱米饭、大碴子粥、玉米面窝头,但都是坚持就着菜汤吃下去,当时的想法就是再苦也要坚持5年。北方的同学生病了,想吃面条、大米饭,我就主动拿出细粮票给他们。我的毛线衣坏了,女同学主动帮我织补好,一个班级就是一个互助互爱的集体、一个温暖的大家庭。

    刻苦学习,锻炼成长

    为革命而学习,学好本领建设祖国,是我们当时学习的动力和志向。当年每个同学学习都很努力,虽然每周只有周日休息,但我们常利用周日到图书馆或影印室学习并记录重点内容。当时的考试成绩分为优、良、及格、不及格,大多数同学的成绩都是优良,只有少数是及格,极个别科目才有不及格需要补考的,晚上我们都是在自习室度过的。数学计算用计算尺,我的计算尺学得好、用得熟练,经常给同学讲解。学习上遇到了难点,大家互相讨论甚至争论也要把题解出来,学习氛围特别浓厚。

    在那个时代,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:到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。我在体育方面通过有关项目测试,获得了劳卫制多种级别的证章,还获得了哈尔滨市第九届环城赛纪念章。我坚持体育锻炼,秋季横渡松花江,有一次遇到有人被淹我用力游过去救人。夏季,我坚持每天光着脚在学校铺满煤渣的400米跑道跑五圈,从不间断。东北同学说:“这个小南方人真厉害!”毕业多年后同学们都会记得这件事,我认为学生时代坚持锻炼很有好处,强壮了我的体魄,让我一生受用。

    家乡土话,带来烦恼

    上大学后,我才知道说普通话很重要。有一次上普通化学课,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,提问我等于多少,我顺口回答:“一炮”,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。老师说你这一炮打谁呀?我们湖南常德土话“一炮”就是“10”。

    有一次在宿舍洗完脚,我说某某同学,你把“胡子”拿来给我擦脚,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颚说:“胡子给你擦脚?”他哪里知道,常德土话“胡子”就是毛巾。

    还有一次说家乡土话差点挨了批判。有一次劳动强度比较大,回到宿舍我说了一句“今天劳动好吃亏!”两天后开会让我检讨,我都不知何故?批评我的同学说:“劳动有什么吃亏的,有什么不合算的?”此时我才明白,赶紧找一个湖南同乡证实,“劳动吃亏”就是“劳动很累”的意思。经过这一次,我很少说家乡方言了。

    1968年大学毕业,我被分配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。当时的心情是说不出来的滋味,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母校,心里默默地呼唤:再见了母校,再见了老师,再见了同学!我将无愧于母校的培养,我会努力为母校争光。

    (作者刘培德,毕业于东北林学院,当年是机械系木机63级1班学生 ,现为湖南株洲冶金工业职业学院教授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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